铁山逃了,千眼死了,剩下两个重瞳,虽然他们在河滩也算得上是号人物,但刚才的情景,俩人历历在目,知道在我和魏云亭的前后堵截之下,他们的情况不妙。
我现在想把灵灵的来历,再弄清楚一些。虽然魏云亭跟我讲了部分内情,但关于灵灵本身的来历,他始终只字不提。
我只有彻底弄清楚灵灵的来历,才能彻底判断出她的动机。
“大雪山跟河滩的人争斗了这么多年,大家都累了。”刚才那个脱口喊出邪灵的重瞳,这时候变的很和善,皱眉说道:“就这么罢手吧……”
这个世界上,没有谁愿意白白的死去,这个重瞳一说完,旁边的同伴也赶紧随声附和。不过这同伴可能在大河滩呆的时间不算很长,内地话都说不利索,叽里呱啦的一堆,我听不懂他究竟在说什么。
我和魏云亭都没有答话,只是一前一后的堵着两个重瞳的去路,重瞳有点发慌。人们都说,大雪山的重瞳异相,可以窥视人的心灵,重瞳肯定能看出来,我和魏云亭,都是那种不可动摇的人。
“我问你一件事,你说了,这里就没你的事了。”
“什么……什么事……”
“你刚才说的邪灵,是什么意思?”
“邪灵啊,就是……”
重瞳的话刚到嘴边,魏云亭嗖的拿着盲杖,直接架到了他的脖子上。重瞳微微缩了缩脖子,后面的话全都咽了回去。
魏云亭是灵灵的人,现在说起邪灵,必不可免的就要触及到灵灵的真正来历,魏云亭显然不想让重瞳说出来。
“老魏,尘归尘土归土,你跟我说不止一次,自己累了,这一次无论成败,都不想再管什么事,既然有了这样的心,还有什么不能说的?有的话,不从你嘴里说出来,就跟你没有关系。”
魏云亭跟我相处的还算不错,我也不知道他对我的态度到底是发自内心,还是因为要靠我办事,不过,我这么一说,魏云亭考虑了一下,慢慢收回了盲杖。
“是啊,累了,其实什么事情都不想再管了……”
魏云亭拿盲杖逼着另一个重瞳,退到了小院的另一边。
等他们一走,我就接着询问喊出“邪灵”的那个重瞳。
事实上,邪灵这个词,我也不是第一次听到,因为在民间老百姓的眼力,但凡是那种神神鬼鬼的东西,或者是人死了以后不安宁,让家里怪事丛生的,都被称为邪灵。
“那些邪灵,都不是邪灵。”重瞳急忙解释道:“真正的邪灵,只有一个,从来都只有一个……”
重瞳来过大河滩好几次,每次滞留的时间都不短,所以经验和见识比同伴强了十倍。
他上一次来到大河滩的时候,还是几年前。推算一下时间,那时正是陈三平定天崩,跟大雪山和三十六旁门争斗的最激烈的关键时刻。
重瞳在大雪山的等级很高,来到河滩以后,几乎和当时三十六旁门的头把子地位相当,所以知道很多隐秘。
说到这儿的时候,重瞳又吭吭哧哧起来,时不时的偷偷瞥我一眼。
“你接着说。”
“这件事,跟我没什么关系,也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,我只是怕说出来,你觉得我在随口敷衍胡编乱造。”
重瞳所说的邪灵,确实有些匪夷所思,因为其中大部分的内情,都来自传说。传说代代相传,经久不息,后世人是从前辈那里听到的。前辈虽然没有欺骗后辈的必要,故意编造一些谎言,可是那毕竟是传说。
时间过去的太久远,传说的真实性,无从考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