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不器觉得宫绫都活了几百年了,这几百年里看得闲书就算写不出来诗,多多少少也懂一点吧!
宫绫摇了摇头,“那小子写的真不怎么样吗?那为什么他们都了说他写得好?”
“可能是没见过好的吧!”
正在李肃面前沾沾自喜的马玉明,听见唐不器这话,心里顿时就像跟吃了黑蛆一样恶心。正想出言讥讽唐不器,却叫李肃抢先道:“道长也懂诗赋?”
唐不器微微一笑,“略懂了点皮毛。”
马玉明抓住机会道:“殿下,你跟那泥腿子说诗,那不是侮辱诗吗?”
而对面的程无忌此时却像是看到了希望,忙跑过来低声道:“唐兄,你真的懂吗?要是不懂可别呈能啊!咱们可以揍他,但要揍的光明正大,这输了揍人那不成输不起了吗?”
“看不出来,你小子做人还挺讲究?”
“那是当然,不然你以为我这帝都纨绔之首是怎么来的?并键是咱打了人,还得叫人服。”
马玉明冷笑道:“装,你给我继续装,这里纸笔都有,你若真有本事就上来写一首,光在下面说谁不会?”
“不就是一首诗吗?这有何难,只是道爷我凭什么听你的,你算哪根葱?”
“你!”马玉明冷冷一笑,“推三阻四,分明就是不会。我奉劝你好好学学你身边的程小公爷,小公爷人虽然浑,但为人心正有担当。
不像某人,明明是个废物却还老喜欢打肿脸充胖子。”
“激将法没用,我就问你一句,道爷我要是写出来了,而且还比你好怎么办?难不成就一句误会就完了?那道爷的诗岂不是也不值钱了?”
马玉明可不住唐不器会定诗,如今又见推三阻四心里更是坚信了这一点。
于是冷笑道:“那有何难,你惹真能写出比我这首更好的诗,小爷我就从这楼船上跳下去,可你若是不写不出又如何?”
“放心,道爷我要是写不出,不用你动手,我自己就往下跳。”
马玉明呵呵一笑,指着花窗道:“如今这青江水冷,等下可别冻死了。”
唐不器懒得跟他废话,站起来走到小案前。
还未动笔就听程无忌在侧低声道:“唐兄,你的水性怎么样?要不等下就由小弟去跳,放心小弟的水性好。”
唐不器瞪了他一眼,他这话虽然不动听,但却讲义气,不然唐不器这会儿一把就把这小子给丢出去了。
看不起谁呢!小爷就算不会写,难道还不会背吗?
“云想衣裳花想容,春风拂槛露华浓。
若非群玉山头见,会向瑶台月下逢。”
随着李肃的轻声念道,脸上的震惊之色也是越来越浓。
他身为皇子,虽说不修儒道,但平时酒筵上所见的诗词却也是数不胜数,看得多了听得多了,这眼界也就出来。
但是能像唐不器这首语语浓艳,字字流葩,构思巧妙却又不露造作之痕的诗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。
“妙!妙!实在是妙!本王自诩平生见诗无数,但道长今日却让本王知道原来这世上竟还有如此佳句。”
程无忌此时心中大石落地,他虽然文采不怎么样,但唐不器此诗一出,即便是瞎子都看出来,马玉明的诗跟他一比简直就是狗屁不通。
玉香姑娘听得好奇,不知道到底是一首什么样的诗,居然能让当今皇子的反应如此之大。
待她往纸上一看,整个人顿时愣在当场。
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佳作?这真的是人能写得出来吗?
一时间他看程无忌与李肃都不香了,因为有了此诗,自己的花名必定能传扬四海八方,甚至流芳万古也不为过。
借李肃与程无忌之手帝都扬名,现在一想还真特么的可笑,有了此诗老娘要天下扬名,流芳万古。
只见玉香姑娘捂着心口激动的道:“道长此诗真的是送给奴家的吗?”
唐不器看了她一眼,微微一笑:“玉香姑娘你想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