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淮痕的眸子动了一下,明显也是樊梨花的一句话点醒了过来,突然想起了什么。
第二天。
天昏地暗,整座长安城,笼罩在浓重的肃杀之中。
今乃李淮痕对董卓之限期。
白天的一天里,张军大营里却是一丝动静,像平时一样颎静。
夜幕降临之时,张军还在向有攻,一城军民如释重负,认为李淮痕前天的威逼,只是吓到他们。
第二天清晨,除值班士卒外,长安城里所有的人,都以轻松的姿态,入梦。
董卓亦不例外,几天来神经绷得很紧,今天总算如释重负,能安安稳稳地睡个懒觉。
正当董卓刚入梦的时候,东门的一份急报却把他吵醒了:
几万人的张军正聚集在东门前线,显然要发起攻击。
董卓神经顿时重新绷紧,在张济张济护驾之下,紧急率领一众亲兵,奔赴东门前线。
登城头时,张济已率领二千守军上了城并严加戒晖。
“目前的状况如何,”董卓跑到城头喘气问。
张济的眼睛望着城外,董卓亦跑到城墙旁,在东方泛白的暗光中,朝城外望去,双眉不由得深了起来。
视线里,只看到连绵里张着荒野,几万张军,已经森然布列,鳞次栉比,森森刀刀,那可怖怪异的寒光,浩瀚无边,旗路怒涛,晨风滚滚。
再远远望去,更多张军正不断地走出军营,像条条江河,注入城门前汪路大洋。
张军攻城略地的态势已是显而易见。
除无数士兵外,张军在阵前推着一辆天雷炮,少说有三百余门天雷炮对准城头,人数仍在继续上升。
“主公,张贼明显要集中全部兵力,强攻咱们东门,是否该从其余三门,尽快调兵前來增援,”张济担忧道。
董卓深吸一口气,颎伏下心静,凝视了半晌,却道:“张贼诡诈,先不要急着调兵,孤只怕这是张贼的声东击西之计,先看看情况再说吧。”
张济唯有强压不宁,继续坐视敌军聚众,一边为士卒鼓劲,随时迎击。
过了大半个时辰,张军的聚众已经结束。
一幢幢军阵或大或小,森然似壁垒,兵力不下二万多人,聚在军阵之前,天雷炮,人数亦达四百余人。
别说张军的部队了,光那四百天雷炮就够董卓背头发了。
数十日狂轰烂炸,已让董卓深感这投石机的厉害,深感忌惮,如今,李淮痕已经将近四百门天雷炮,都集中在了东门一线,这个如果一起发射的话,威力的可怕已经超乎董卓想像。
董卓后背隐约觉得有些彻骨清凉。
数百步之外,李淮痕横刀削马,嘲讽地遥看城头。
他似乎已能清楚地看到城头上守军那副惊恐的样子。
“李大太师,送你一场流星雨吧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李淮痕唇角扬起冷笑,指着战刀喝了下去:“天雷炮,齐射向我。”
号令传出,木梢拉动的声音不绝于耳,颗颗牛头大石弹到位,四百门大投石机,望山齐盯上长安东门。
战鼓声突然响起,射击信号瞬间响起。
呼呼的叫着。
四百道天雷炮同时射击,破风一声巨响,四百多枚石弹腾空而起,就像漫空而下的流星雨,铺天盖地地倾泻到长安城头。
城头千余名守军顿时吓得胆颤心惊,本能地缩下身来,抱着脑袋躲在女墙下。
轰轰轰的一声。
接下来的时刻是天崩地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