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银花抬头一看,面前站着一个举手投足十分秀气的女生,正满眼关切地看着自己,于是赶紧点头:“是啊是啊,我是就秋大柱和秋了的妈,你是哪个?”
“我是秋了的同班同学,跟她住一个寝室的江文婷,秋了应该在你面前提到过我吧?”
江文婷想当然认为,秋了母女跟她们母女一样,会经常在背地里商量如何对付身边的人。
“没有哦,我家秋了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个名字。”莫银花就没想过自己这话会不会让江文婷很没面子。
江文婷尴尬地笑笑,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:“那你跟秋了应该是很久都没有见过面了吧?”
要不然,秋了不可能不提到我!
“是的哟,那死丫头都不愿意见我!”莫银花毫无防备,一心只想发泄一下。
江文婷听了,立即敏感地意识到,这可能是个对付秋了的机会,于是便提出要请莫银花去对面吃小笼包。
虽然秋大柱已经带莫银花在食堂吃过饭,但食堂的饭哪里有小笼包香,莫银花当即就眉开眼笑同意了。
江文婷自己是在家吃了晚饭过来的,所以她给莫银花点了小笼包然后便看着她吃。
莫银花客气了一句,便自顾吃了起来。
“阿姨,秋了不愿意见你没关系,关于她的情况,你如果有什么想知道的,也可以问我。”江文婷这是纯粹在套莫银花的话。
但莫银花听了却很开心:“有有有,我还真有想知道的,但秋了死活都不跟我说。”
“你想知道什么?”江文婷迫不及待反问。
“就是夏起和我家秋了,到底复婚了没有?”莫银花根本没把人家当外人。
江文婷十分肯定地摇摇头:“他们绝对没有领证!因为领证是需要单位开证明的,但学校又不鼓励在校学生结婚。就算他们情况特殊算是复婚,学校有可能网开一面,但我压根没听说他们去开过证明。”
“你确定?”莫银花有点失望。
“我当然确定!我是教师子弟,我认识开证明的老师,就住我家对门,我根本没听到她提起过。”江文婷十分笃定。
莫银花彻底失望了,狠狠吐了口气:“那我家秋了真是脑壳不管事了!都跟夏起睡一个屋了,还不领证,这种吃大亏的事情都肯做,实在是太傻了!”
一听秋了跟夏起同居了,江文婷的双手不自觉地拽得紧紧的。
“哎哟,不得行,我这个当妈的不能看着女儿吃亏!我要去找夏起的爸爸妈妈,问问他们到底是怎么教育儿子的!”莫银花一半是真的想要替秋了讨公道,另一半是因为黄建仁跟她说过,秋了必须跟夏起领证,他们才能从秋了身上捞到油水。不闹得夏起跟秋了复婚,她觉得对不起黄建仁。
江文婷看莫银花义愤填膺的样子,忽然冒出个坏主意。
“你要找人家爸爸妈妈,但你知道人家爸爸妈妈叫什么名字,在哪里工作吗?”
“不知道……”莫银花没精打采地摇头,“我只知道夏起爸爸是个大官,上次还帮我要回了房子。但具体是哪个部门的大官,我完全不晓得。”
“他爸爸你就不用知道了,因为你根本进不去人家的办公大楼。但他妈妈是我们学校的校长……学校你还是可以进去的。”江文婷觉得,莫银花跑去找柳望湖闹,肯定会让柳望湖厌恶,甚至会连秋了一起讨厌,这样以来,秋了和夏起的婚事就会告吹了。
莫银花当即瞪大了眼睛:“我的天,夏起家妈妈是你们校长啊,这么大的官,我的老天哟……”
“阿姨,我还要上晚自习,我先走了哈。”江文婷不敢说再多,免得被人诟病自己教唆。
莫银花回去,把今天听到的事情跟黄建仁讲了。
黄建仁听得眼睛直放光:“哎哟哦,你真是钓到金龟婿了哟!”
“不是我,是我们!”莫银花赶紧纠正,“那个金龟婿,是我们两个的,不是我一个人的!”
“不不不,这个还是要分清楚的,我黄建仁只是个挂名老爹,人家不认很正常的。”黄建仁跷着二郎腿,手指在膝盖上不停地敲动着,“不过,不领证啥都是虚的。所以,虽然是挂名老爹,我还是要做点什么维护一下我们秋了的利益的。”
“哎哟,黄哥,你这个人实在是太有情有义了,我跟着你算是跟对了,洗多少衣服我都愿意!”莫银花感动得赶紧表真心。